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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草梁,梦之旅
作者:吾睡吾睡 2000-06-14发表于长城小站

  “黄草梁,梦之队,梦之旅。”
  “特别的惊喜就在周末之梦之旅,请大家踊跃报名梦之队。”
  “今夜无人入睡……几回回梦里黄草梁。”
  “卧们就一定会区得黄糙粮沾衣的卫搭声哩。”
  ……
  长城小站还没有哪一次活动前期“炒作”得这么厉害。HCL!去过的没去过的,要去的去不了的,都在论坛上面添油加醋,结果梦之队在星期五迅速膨胀到21名队员,加上一位想伺机采访的电视台记者——22名!坛子就在这天晚上满了,再也无法灌水了。
  我们家18.9升的纯净水却在这天夜里汩汩地空了。5位前来就睡的大虾,一边强烈谴责我和ansel的腐败生活,一边自由享受着所有的腐败设施。时间将近一点,和不停、爱晨躺在我们占了卧室一多半面积的大床上,听着她们渐渐均匀而有致的呼吸,我辗转反侧,终于入梦。
  自从去年7月底“夜宿百花山顶”,帐篷、睡袋、背包、头灯、水囊、气炉……野营用品渐渐充斥了家里每一扇门后的缝隙。而当我们还在百花山休闲,背包族的先驱们已经走过了黄草梁这无比苦难的历程。在金地球著名的HCL游记里,黄草梁好像一座真正的炼狱。事实上无论谁经受了黄草梁的洗礼,立刻脱胎换骨、威猛无比,一个周末不见,则让人刮目相看——远的不说,比如格格巫,再比如安分守己。
  无限风光在险峰,虽然读过很多相关的游记,我梦中的黄草梁却是这样的:蓝天白云之下,黄草苍苍,一望无际,风吹草低,七座楼隐隐可见,无限的苍凉,无比的壮丽……


  一 风光篇

  当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林子,走过一个又一个山岗,一次又一次坐下并挣扎着爬起来,汗水一道道在全身流淌、一次又一次刺痛双眼之后……海拔终于上升到了1651米,经幡一样的彩旗在面前飘扬了起来。
  那满眼的初绿呀!并不平坦的高山草甸绵延着往上长、往上长,长到了1729米、1750米。正午两点的太阳和云彩仿佛魔术师,不断地变幻着给某一片绿色加上鹅黄和光彩。我和ansel这两个最后到达的“队长”,几乎是把背包一扔,就开始向山顶进发。
  站在1729米的西峰,七座楼中的三两座于深绿之中崭露头角,不见蜿蜒但撩人心怀。更远的是灵山,距离产生美——那里有更美丽的草甸和更变幻莫测的光线。东峰更高,忍不住狂奔了过去,视野更加开阔了,七座楼在盲点,但灵山因为更远的距离而更美妙绝伦。风抚摸着我,绿草莹莹地泛着光芒,蓝天白云纯净而眩目,让我舍不得闭上、但根本就睁不开双眼——脑海中草色渐渐黄了,黄成了梦中的黄草梁。
  跟着日头向西向西,太阳钻进了云层,万丈的光芒汇成一大束,直直地倾斜到灵山绿茸茸的草甸子上,那晶莹剔透、像小猫咪毛发一样痒痒我心的绿色成了明星,光束追逐着她,在灵山上跳跃奔跑。梦之队各式各样的相机纷纷出笼,捕捉阳光和“明星”。我听见有人在喃喃:天堂离我们多么近呀,你只要顺着那束光往上爬、往上爬……
  七座楼几乎座座完整,我们在中间的树荫下藏包,轻轻松松观摩南面的四座。这些“沿河城与敌台”条石基座严丝合缝、砖墙垒得横平竖直,堪称精品。但楼与楼之间坍塌严重、远望已荡然无存。
  下雨了!急急地往西南坡下撤。还没有闻到泥土的芬芳,太阳又乐呵呵地要求我们收起防雨罩。时间已近黄昏,半个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得老高老高。我们在西边数第二楼的大平地上稍事修整,1000米开外的小山头上小拖表演着著名的脱衣舞。放纵的欢声笑语中,色温渐渐高了起来,东边高高的峭壁被染上璀璨的金色,俨然一科罗拉多大峡谷。
  我和ansel走在最后,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抱怨:“为什么不住在这儿?多美的景色!多好的光线!”嘴里催促着别人走,可蒲公英一样的小紫花球、丁香般芬芳的白色花树、越来越金红的峭壁和城墙都在挽留,我们一步三回头,仿佛告别初恋的情人。
  夜宿榆树湾,第二天还没有出帐篷,已经有人在惊叹天蓝。空气比想象中还要纯净和清冷,而热烈的太阳终于让懒洋洋的我心跳加速。30里长的小龙门涧完全没了水,两边是青山绿树、奇石峭壁,一步一景、变幻莫测,而又似曾相识。她是那么长、那么长,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头。如果不是一路碎石,如果我的鞋底再硬一点、脚趾头上的泡晚生一会儿,我不知道会用多大的篇幅来描述这条山涧。我一路都在梦想它有水,可以让我躺在橡皮筏上,一路只要看天、看云、看山、看树、看石……
  长城!完好得像舞台布景一样的“沿字四号台”和“沿字五号台”对峙在大路两旁。远远望去,4号楼的箭口就像昨天才用白水泥画将上去。但走近一看,却发现那是真正的汉白玉。楼子选料如此考究,做工如此精细,外观如此完好,让人对铁将军把住的大门上“姜太公在此,凶伸退位”的红色帖子发生了浓厚的兴趣。身手矫健的墨竹和13踩着ansel的肩膀从箭口、窗户爬了进去,不一会从里面飞出来一张1977年的报纸和写着南瓜2分钱一斤的厚厚收据。两位大虾出来时一直强调恐怖,说窗户下面有一口大箱子,箱子里装着被蛀虫蛀得破破烂烂的“人民公社”旗帜——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这个楼子保留着20多年前的旧貌呢?
  4号台的神秘让写着“河北省文物保护单位”的5号魅力尽失,我们从几乎完好的楼梯上了几乎完好的二楼,目光依然注视着东边的4号……
  沿河古城本来四门齐备,但我们只有看到“永胜门”,戏台(妙就妙在有安分守己和小拖的精彩表演),大富人家的门墩、影壁、上马石……的微薄运气。古城居民把北门当成了垃圾站,从苍蝇阵里穿过去才得见北门——并没有匾,但城的北墙非常连续,局部还保留着“锯齿”的形状,垃圾更增添了它满眼的沧桑。马路那边,一条小河静静地与城墙平行流走——沿河城,沿城河,这就是古城所沿的河了吧。
  乘上中巴,我们提前一小时到达了沿河城火车站。大桥下面的流水,“既不像大象说的那么浅,又不像猴子说的那么深”,我们纷纷下水湿足,一边有人洗着脸,另一边有人搓着脚,有的干脆、有的被迫给弄湿了衣裤、帽子,连哈哈哈的笑声都在清清亮亮的河水里有了倒影——我感觉水也在哈哈哈地笑着、和着。

  二 豆腐帐
  6月9日
  晚10时前,报名前来就睡的大虾一个还未到,13匆匆而来以为有精彩VCD。格格巫郑重打来电话,叮嘱“到了柏峪就说到王大台,到了王大台就说到刘家峪”事宜。
  10点稍过,小林来了,而后是安分守己。此二位大虾像挤奶一样抽空了我们家的纯净水桶。安分守己还拿出什么黄色、绿色粉末状物质进行勾兑。
  11点30分,爱晨、小范和不停终于来了。不停宣布自己忘了带胶卷,爱晨表示要借ansel的T恤。结果,爱晨一共试衣4件,选中一件被安分守己挑拨评论为最难看的HP。
  12点30分,纷纷就寝。但安分守己和小范坚持要看电视。课文的电话大概在半个小时后响起,说不来了。

  6月10日
  早晨5点30分,闹钟吵醒了吾睡吾睡。7个人走马灯一样上厕所,ansel根本不起、磨磨蹭蹭,让吾睡忍无可忍,6点20分,对他大声疾呼:你再不走我就和你拼了!
  6点48分,到达苹果园地铁站,课文等已经赶到,有一位晒得非常健康的长头发小伙走过来问:你们这里有谁谁吗(真名略去),我大吃一惊,半天才醒过神来,原来他就是最后被不停推选为最佳恶心的记者。
  7点,安分守己租到了中巴,300元,我们乱哄哄的上车,最后发现倒霉的石头夫妇差点被甩掉。卢沟晓月没有来,我们一行共21人。
  9点25分,到达川底下村,ansel开始用GPS打点,记下海拔676米。几分钟以后,车开锅了。众侠下车,六月从车窗往下跳,不幸小手受伤,GGDD们大献殷勤。
  10点26分,到达柏峪,海拔871。演练了一路的“到王大台”根本不奏效。老乡要求每人收费10元,吾睡先做怒气冲冲状坚决不交,而后以想早走为由和老乡“商量商量”。老乡说50,吾睡还30,最后40成交,吾睡再以只有30元零钱赖掉10块。车开过柏峪村,又一次开锅,我们弃车而行,正式开始了HCL的徒步旅行。
  11点左右,在往上往上之前的最后一片平地上,我们喝冻过的酸奶,闹了很多口吐白沫的笑话,一边调整大家背包的分量。安分守己、六月、铁片等一干副队长开始向前开路,我们和老爸、课文走在最后担当“队长”(这个“长”好像就是掌对讲机的意思)。此地一别,每当副队长呼哧呼哧行进着和我们通话,我们都在歇着——所以直到了黄草梁,才重见安分守己以外的副队们的风采。
  12点多,登山途中,风吹来石头夫妇的甜言蜜语“老公你真漂亮,瞧这瓜子脸!”随后到达象鼻山的鼻环。??告诉我记者已经语无伦次,请他也来“一泡”肉加馍。吾睡又一次涂防晒霜。
  13点26分,经过了喇子口,海拔1200米。
  14点22分,到达黄草梁,海拔1651米。先头部队早已睡的睡得横七竖八,冲顶的接近顶峰。吾睡打开防潮垫,正想午睡,被ansel拉起来去一起冲顶。
  20分钟后,登上了西南方向的顶峰,海拔1729米。Ansel、小范、大道观摩了小拖的全裸表演(除了帽子和鞋子,小范认为这还不是一丝不挂,所以符合某国法律)。我被保护在30米以外,只能看见他赤裸的上身。执鲜红的站旗合影之后,向东峰进发,警告小拖六月拿着望远镜。东峰之上,墨竹斜躺绿草之中,13正为其写真。告之小拖的写真更刺激,13痛惜不已。
  下午5点,到达沿字11号台,这是7座楼最南端,下面是悬崖,海拔1560米,二层有墙,一层有严老师签名。小拖再次受到大道的激励而表演,吾睡不小心回头看见了白花花的PG。沿字10号台还保留有匾,非常惊人。这一溜四个楼子都堪称精品,但城墙大多坍塌。
  5点40分左右,天雨,忽然发现我们的队伍里“混”进来一位独行大虾——退步。据说退步已经来此6次。在林中给背包上防雨罩时,因为光顾贪吃,吾睡遭到ansel严厉批评,感觉很没有面子。
  6点以后,顺山势而下,看到了七座楼的另外3座,我们在这3座中间者边“打尖”,而小拖在那时的脱衣表演惊世骇俗——尽管隔了1000多米,我们兀自有点目瞪口呆,不得不以大声说笑掩饰一二。小伙子们当然“临危不惧”,MM们则有取眼镜的,有跌眼镜的,心情相当复杂。
  7点过,到达目的地榆树湾。这个废弃的村庄有一点点仙气。随着黄的红的绿的紫的银的帐篷在一块荒芜的田地里升起,腐败的晚餐开始了。
  小拖大道的炊具、食谱让我们相形见绌。他们高山炉具的火声让人耳产生了通感——好香。凉粉,羊杂汤、HCL高山草甸韭菜煎鸡蛋……最佳厨师还是一对好吆喝,他们在那儿高声叫着什么“小伙子吃了XXX,姑娘吃了真漂亮。”至今仍然让我和ansel在家里没事偷着乐。
  这天晚上的篝火晚会值得单独写2000字,但吾睡没有那么多时间了。简单地说吧,分为三个阶段。第一阶段,记者采访,不停,小范,石头……大谈小站。火箭没有来,如果他来了,一定会在旁边感动得热泪盈眶——众口一词感谢火箭给我这个工作时间以外的记者非常深刻的印象,认为这是个好选题。
  第二阶段,歌喉展示。小站的特色是ggdd唱歌比较放得开,石头的老歌、13的鸳鸯蝴蝶派(无论什么歌,他都唱的特别温柔),而今加上了小拖、大道的大嗓门。你要是看见小拖直着脖子抬头向天引吭高歌,额头上青筋蹦起,就一定能够理解他为什么在敢脱,为什么会爱上越南的小美——很多事情并不是人人都放得开去做的。Ansel的录音机里录下了小拖的《塌鼻子姑娘》,他的歌声并不美,但很有感染力。于是我在写游记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听着,回味着。
  第三阶段应该是吾睡进帐篷以后。没有唱够的还在唱,歇了的开始了呼噜大赛。吾睡的肚子隐隐作痛,趴在睡袋里,也不知几时才入梦。

6月11日
  早晨6点30分醒来,阳光透过我们的帐篷,让里面的东西变成了童话故事的颜色。我有点恍惚,往下走去“练功”。这是一段山涧,当然很难找到足够隐蔽的地方,勉强爬上小坡躲到了一棵大树旁。肚子很不争气,我全身冒冷汗,扶着树干才没造成什么事故。软软地从山坡上下来,村子里一条英俊的大狗冲我狂吠,好像还有小狗跟着起吠。我本来想去洗手,但终于不敢,眼睛也花了,看不清它有没有套链子。想不到这个过程花了很多时间,回到营地时ansel已经急得不行。我热爱健康,讨厌生病,大家都来安慰我时我反而受不了——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,还没有在野营的时候这么脆弱过呢。
  8点,退步看着我用手指手表,我知道该走了。今天后队变成了我和ansel,老爸,墨竹,小兔。这段漫长的山涧路,没有任何上坡,老爸越走越来劲,但年轻的都一致反映脚疼——石子太咯了。太阳很晒,课文的长裤腿几乎完全打开,两条白腿随着走动若隐若现,大家都嘲笑他“犹抱琵琶”,而课文也大度地自嘲“sex”。石头夫妇也是一对活宝,两个人的背包30分钟就要重新组合一下,两个银亮亮的防潮垫一会儿在老公身上,一会儿在老婆身上,一会儿又各背一只,一会儿老公“裸背”,一会儿老婆空手——ANSEL直怀疑他们连身上的衣服都交换过几遍了。
  11点,我和ansel再也不能忍受当“队长”,把对讲机郑重转交给墨竹。我们俩的速度应该说不算太慢,但总也追不上前队。直到看见龙门口的大牌子才看见一样当不下去“副队长”的安分守己。
  12点,这个时刻停滞了大概40分钟,因为安分的手表停了。简单的午餐。因为早餐基本上没吃什么,又晒了这么久、走了这么久,我觉得自己完全恢复了健康和胃口。安分守己一边歇着,一边认为为时尚早,后来连着看老是12点才发现上当。
  1点到达沿字四号台的龙门口村。先头部队已经在那里腐败上了,啤酒和可乐躺在流水里冰着,防潮垫好几张铺着,有几位干脆躺在水边,而脚泡进了流水——那种享受劲让我想起躺着洗头。
  安分队长要求两点半以前出发,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去四号和五号与敌台参观。这两个楼子、尤其是4号楼的完整让人匪夷所思。看过楼子后,13和墨竹在村子里一阵打听,希望听到恐怖故事。然而结果太不让人满意了——“没有啊,我前几年还进去过。”“那就是我们的仓库,以前放粮食。”“为什么锁起来,也许是要收费呗!”“恐怖?也就是以前打仗死过人吧。”
  两点,老爸安排我和小范去找车把大家的行李拉到火车站。我必须告密,进了第一家小院,村民即正告不是车主。而我则开始洗脸、洗手,小范觊觎人家好像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小猫,抱起来要求合影,名为“气气爱晨”,大概爱晨是个爱猫的了。等我们办完这些私事出来,才路遇一位大嫂啃着一块西瓜答应帮我们找车。大嫂啃的西瓜可真馋人呀,小范直念叨那声音,而我竟然向路边的大爷打听起有没有卖西瓜的。
  2点20分左右出发,小兔、爱晨和记者和行李一起坐车,我们19个轻松步行。这一段公路较之上午走过的石子路,简直根本不是在走,而是在做按摩!
  不到3点,到达古城,铁片等人已经打听好班车4点发。古城不大,20分钟就转了个遍,最精彩的当然是安分和小拖的表演。当时众人笑绝,那种美妙光看张照片是不可能完全体会的。而古城的爷爷奶奶大叔大婶GGDDJJMM特别矜持,居然没有笑。我觉得此地民风纯朴,安分、小拖当被拒于永胜门外。
  班车装不下,所以分了两次,我们11个4点不到就胜利到达火车站。站旁的小河太可爱了,大家纷纷下水。我和ANSEL的沙滩鞋让人艳羡。单身汉们公然表示“吾睡不值钱”倒是让ANSEL稍有恻隐之心。六月MM在河边坐着,微笑着,年轻着是美丽的,我也和小伙子们一样喜欢她。
  记者终于想起了工作,让大家给留年龄和工作。真名是没有人愿意说的,年龄吗,也渐渐不想说,工作——下岗女工可以吗?小小的统计纸条把人从疲惫而兴奋的梦幻旅程带回了现实,明天真的要上班吗?

  7点30分,到达丰台站。我们分舵7人浩浩荡荡下车,一致同意把腐败进行到底。饭馆是铁片定的,好极。菜是大家一起点的,也好极。 暗自庆幸没有遇见蛇,但老爸又非常遗憾:我们21个都没有遇到,怎么退步就看见了呢?
  这个腐败的夜晚最著名的段子还是回锅肉。当13强烈要求再来一盘的时候,课文从兜里摸出了周星驰在《大话西游》里的爱情宣言。如今,它已被13改编成了:
  曾经有一盘巨棒的回锅肉摆在我的面前,我没有珍惜。直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不已。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。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会对它说——我要你!如果非要在前面加一个数量的话,那将是一万盘!
  哈哈哈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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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够了再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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